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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離你最近的地方,路程最遠」—泰戈爾。
那些誓過的謊過的文字都癒合進心底的湖
同老兵身上的傲痕自嘲似的細數著:
「我當時是愛的多麼傻、多麼愚蠢」
—又多麼勇敢 多麼
願意為了一剎極光,捱過永夜的冰河期
渺渺的自嘲都僅限於過去式
或完成式。總之,與現在的風無涉雲無涉。
「總之,不再是可以揮霍的愛了」 清清淡淡的。
永凍層裡蟄伏傳來的心音。
戰後的記憶狼藉的被虛構:以更正確
更合適的語法竄修吟詠。這些所謂的史,
與老兵眼中的烽火、耳中的砲聲隆隆—無涉。
「那些炙熱」—溫柔辯解著—「其實都是極光。」
溯著砲聲而行,將可尋到玄武紀的愛人的一個吻...
這就是了。這就是尾聲了。
如此遙遠的距離。如此靠近你。
攤開史冊宛若攤開一條河,或一墨山水。
盡頭是暈染開的沉默。
這就是了。這就是尾聲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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